想喝橙橙汁儿 ice_

本账号不会再更新 粉丝取关随意 互关取关了的也麻烦双清我有恐嬷症

 

『提线木偶

/病态文,慎。

 

 “亲爱的,请和我跳一支舞吧。”


  黄昏照耀下的两个人相拥而吻,湖畔潮湿的风卷过树梢,树下被阴影切割的片片余晖轻轻颤动着,庆贺般的晃了墙后人的眼。

  闻劭克制着心底涌起一阵阵冲动,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去,阻隔了不远处刺目的画面,也将眼底翻涌着的情绪掩去。撑着墙的手不断轻颤着,他几乎快要遏制不住想要冲过去拆散那两人的欲望,但尚存的理智与从小到大的仪态提醒着他不要输得太难看。

  他吐出一口气,没再待下去,余光里的人影如同被浇了一大盆的502胶水似的牢牢粘在一起,与摇摆的树叶一同嘲讽他自找的狼狈以及呈现在眼前无可否认的事实。

  ——江停,背叛了他。


  他狠狠攥过身旁那根不断摇晃的树枝,一把薅下上面的树叶,再看着那些受了无妄之灾的绿叶从指缝漏下去。他心里控制不住的冲动迫切的想找一个突破口撞出去,于是只剩下了暴力与血腥能够让他把那些被抑制得就快糜烂的欲望抒发。

  闻劭侧过身看着远处依偎着的人影,眼底酝酿着病态而不清醒的癫狂,说出的话却温柔又彬彬有礼,像是在轻声说着勾人的情话:“亲爱的,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所以抱歉了。”


  落日终于沉下去,溺死在了湖水的暗蓝里,被随手抛下的叶片在风的追打下徒劳的在地面上转着圈。今天的夜暗沉无光,月亮被遮挡在云雾的幕布下,满天星斗也被迫缩了回去。漆黑而空荡的夜空露出残忍的微笑,将所有光亮一齐吞噬。



  实验台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折射出银色的寒光,闻劭背对着台面优雅而细致地扯下手上的白手套,将之轻轻搁在了置物架上。他回过身看着台上被光芒笼罩的艺术品,用手撑在实验台的侧面,满意地俯视着这具完美的躯体。

  闻劭伸手轻抚过江停的脸,那上面甚至还存留着温柔的笑意,忽略这具躯体冰凉的温度,他好像仅仅只是坠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随时都有可能带着梦中的愉悦睁开双眼,笑着和别人讲述他做了怎样一个美好的梦。

  闻劭俯下身,吻了吻江停勾起的唇角,他终于不用再担心这个人会把自己推开抑或是费尽心思的逃避他远离他。他眼里闪动着愉悦而眷恋的光,与江停额头相贴,仿佛这样就能将不可抹消的烙印深深烙在身下这具躯体上:“我很满意,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不过放心吧,我才不会把你放进福尔马林那种难闻的液体里去的。”


  “那么现在来谈点高兴的?”闻劭弯起眼,也不在意那具躯体根本不会具有开口回应的能力,走到这个小型实验室的角落放上了唱片,优美的舞曲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回荡。

  他回到原地,将平躺着的躯体扶起,自己则半跪下去,吻过江停微曲的指节,温柔的发出邀请——


  “亲爱的,请和我跳一支舞吧。”



  白炽灯洒下一地光亮,两个人影在这间狭小的实验室轻巧的共舞,舞曲渐渐弱下去,只剩下了唱片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他们依然旋转着旋转着,仿佛舞台上木然的提线木偶,享受着短暂而虚无的愉悦。

  他们互相控制,相互依存。他们不共戴天,又藕断丝连*。他们就这样在死寂中走向永恒。



(Fin.)


  *是空间代餐看到的句子。


  我觉得江停和闻劭真的就是相互制约又相互伤害这种关系。这篇文的相互控制就是闻劭对于江停是躯体上的控制,而江停对于闻劭是精神上的控制,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对方的“木偶师”而不自知(讲得好像有点乱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最后祝各位假期快乐——


  1. 共6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